《渡羽》第十二章：粉色的季節

如果過了，那就好好享受~

眨眼間，距離焰和翼凡到達烏托邦已經有四月有余，蒼漠的寒季也慢慢過去，不過雪還得等上兩三個月才能化。

一大早，素紗山口的軍帳外，元瑩一如既往地操練著槍法，這是她還在伯家的時候就留下的習慣，清晨舞一套槍法既能強身健體也能修習武學，順帶清醒一下腦袋。

(資料圖片)

放下大槍，元瑩呼出一口熱氣，渾身舒爽，舒展舒展筋骨，準備吃個早點再開始一天的工作。

一位信使在軍帳里早已等候多時，他行過禮，掏出一筒卷軸：“將軍！”

“怎么了？”元瑩接過卷軸，卷軸筒上的標志竟是族長的，這讓她更加好奇了，“嗯，族長喊我有什么事嗎？”

拿出卷軸，慢慢閱讀起來，讀到一半卻笑了起來：“這……不就是催我快點生個孩子給他們抱嗎？二老是嫌族內沒什么事嗎，也好，清閑點多好?！?/p>

繼續向下讀去，元瑩又被逗笑了，他們還擔心自己在外面的安全。但轉念一想，哪有父母不擔心子女的呢？要是自己有了孩子，也會天天想著她的安危吧！

元瑩搖搖頭，收起卷軸小心保存好，轉身問信使：“族長還有交代什么嗎？”

“嗯，囑咐將軍早日啟程回府，不用擔心軍營的事務，已經安排妥當了。”

“知道了，我整理下東西，今日午后啟程?！?/p>

與大部分灮不同，元瑩的魔法一直都很差，但是她在體術上的天賦遠超同族。于是乎，元瑩也就成了少數覺醒極意的灮族。而和到達魔法盡頭的元素化相對應，是到達武學盡頭，便稱為“極意”。

對于灮來說，從素紗山到主城需要小半月，但對于覺醒極意的元瑩來說，一個下午就能到。

族長府內，塵一如既往地處理成堆的公務，不過今天并不是他一獸，潔和樽也到場了。

“元瑩還有多久到啊？”等了大半個下午，眼瞅著太陽要下山了，潔有點著急了，“不會出什么意外吧?！?/p>

塵摸了摸下巴漸長的毛發，稍微估算了下時間，安慰潔道：“別擔心，今日蒼漠又沒有風雪，又能出什么事呢？”

樽摸摸潔的腦袋，倒出一杯茶，笑盈盈地說：“好了，喝了這杯茶咱們繼續等便是。別著急?！?/p>

“可我還是擔心啊……”

“擔心又有什么用呢？擔心只是為她徒增煩惱。孩子也大了，放寬心，相信便好?！?/p>

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踏雪聲，潔立馬站起來，朝門外跑去。

元瑩一推開門，直接撲到潔的懷里，一個勁地撒嬌：“媽！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——想死你了！”

潔臉上笑開了花，心里也是暖洋洋的，懷里還有個暖呼呼的毛團，身上竟微微滲出粒粒汗珠。

“哈哈哈——元瑩啊，軍營里好玩嗎？”塵也走了過來，把元瑩背后的行李放到一邊。

“不好玩！”元瑩從潔的懷里鉆出來，把大槍放到一邊的兵器架上，“哪有家里好玩？”

“丫頭一天到晚只想著玩啊……”一直坐著的樽也站了起來，拿起放在桌上的石板遞給元瑩，“正好，給你放個假，去烏托邦好好玩?！?/p>

“哎？”

“怎么，不樂意？那我把假期撤回去嘍？”樽假意收起石板，裝作不在乎似的。

元瑩摸摸脖子上的項鏈，看看兵架上的大槍，有點猶豫。潔一眼就看出元瑩在猶豫什么，走到她身邊，很小聲地說：“媽媽知道你在想什么，擔心邊防問題對嗎？放心，灮族天才輩出，下一任的大將軍隨不如你的天賦，但也是實力超常的?！?/p>

聽罷，元瑩也小聲告訴潔：“其實呀，我也很擔心他們兩個呢?！?/p>

“你這丫頭。”潔面帶慍色地點了下元瑩的腦門，元瑩也調皮地吐吐舌頭。

塵拍拍元瑩的肩膀，往后房走去：“從軍營趕來，想必也餓了吧，飯菜準備好了，就等上桌了?！?/p>

聽見吃的，元瑩立馬跟上去，問個不停：“那有沒有雪茸？”

“有！”

“有沒有巖晶腌的肉？”

“有有有，都是你喜歡吃的。”

大陸另一頭的烏托邦里，作為外交官的焰不像翼凡一樣有課要上，清閑的很。

這天，焰早早結束今天的工作，到象牙之塔里散步，正巧遇上月絕出來透氣。月絕老遠就看見焰，兩三步跑上前：“喲，伯焰老哥！今天沒什么事嗎？”

“啊，蒼漠離這里還是挺遠的，來回一趟還是要大半個月的，信息傳遞可沒那么快，每個月都有將近半個月時間可以休息?！毖婵吭跇虻臋跅U上，愜意地享受陽光蒸發水汽的香味。

月絕也趴在一邊的欄桿上，感受水汽從毛發間蒸騰的感覺：“想不到你還挺喜歡曬太陽的，灮族不是極地種族嗎？”

“正是我們享受不到才會如此珍惜啊！在蒼漠，每十年僅有兩年才能見到這里每天都有的太陽，其余時間都是風雪肆虐。所以，我們在溫季開始和結束的時候都會有大型祭奠?！?/p>

“聽說過，開冰節和封冰節。有幸能見一次祭祀的場面就好了！”

“哈哈哈！那你就慢慢想吧，封冰節的儀式只有灮族才能參加，這輩子都看不到咯！”

月絕翻過身，也靠在欄桿上，眼睛瞇成一條縫望向太陽：“哎呀，看不見封冰節，開冰節總行吧！”

焰摸摸下巴，仔細想了想，認真地回答道：“似乎不是不行，只是……灮族并沒有讓外族進入節日的先例，就連他族使者都未曾有過?！?/p>

“那我說不定就能成為那個先例……”

“哈哈哈！那必不可能，我不給你不就完了？好歹我可是外交官，你沒我的通行證，只怕連素紗山都不能靠近?！?/p>

一聽，月絕氣得拿肘頂了下焰，很是不爽：“好啊，公報私仇是吧！”

焰翹起鼻子，甚是囂張：“哎，這怎么能叫公報私仇呢？這是‘考慮外族以非使者身份進入會影響族內安定，還需考察’，然后拖上個十天半個月，說不定你就不是第一個了。”

“嘿，不虧是他姐夫啊，怎么都一個吊樣。”

“說起他，最近如何？”

“哦，上次打了一頓送進醫院后老實多了，至少不逃課了?！?/p>

說起逃課，焰就特別想笑，有學生逃課的，從沒聽過老師逃課的。

“正好你我閑著沒事，去看看他上課如何？”焰瞅著不遠處境界部的大樓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，就當散步了。

月絕點頭答應，正好去查查崗，免得那家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
“說起來，你那次也是下狠心，竟然都用上暗黑槍這種大規模破壞型法術，還真不怕一下給他送走了？”

月絕搖搖頭，他當然不怕，當時他明顯感覺到前方傳來極其高級的權能波動，就連序列一都遠遠不及。而且烏托邦的醫療部治療這點區區貫穿傷易如反掌，他更加肆無忌憚了，不過他依舊奇怪翼凡的權能來自哪里。

“你膽子還挺大的，”焰滿意地笑笑，想起這個家伙惹的事就頭疼，總算有只獸能整整他了，“就是我覺得吧，你這下不夠狠，我估計他還會再犯?！?/p>

“別，這家伙報復心強的很，要是打狠了，指不定哪天我醒來就是在地府了。”說罷，月絕裝起判官的模樣，逗得焰笑個不停。

好不容易站直身子，焰搭上月絕的肩膀，讓他放寬心：“你放心，頂多也就是被他折騰一下就好了……”

焰當然想到那次在樹林里的經歷，收起了笑臉。

注意到焰的變化，月絕關心地問道：“怎么了，伯焰兄？”

一想起那件事，焰真的是一陣后怕，如果不是他開的玩笑，只怕現在自己就成了那群山鬼的飼養物了。

“呵，當然是因為我是受害者，差點就成了山賊的飼養物?！?/p>

看著眼前的健壯的灮，月絕想不明白他怎么會落入山賊的掌中。

“如果你哪天真的被他耍了，你就明白他有多可怕了。”焰深吸一口氣，慢慢吐出，“但其實，他獸其實挺好的，除了有點皮?！?/p>

“行啊，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可怕吧。”

好巧不巧，踩著下課鈴到了翼凡的教室之外。翼凡提著教案從教室出來，一頭撞在他們兩個身上。

“月絕，焰？你們兩個來這里干什么？”

他們兩個對視一眼，異口同聲地說：“閑著無聊?！?/p>

翼凡一臉黑線，他倆閑，他可不閑，這堂課上完了還要去找于翼上課。不過，說是上課，其實是他和于翼大眼瞪小眼，有時候會架個鍋讓于翼評價下復原的新食材。而且自己要上課就是月絕這個家伙惹得，翼凡深吸一口氣把他兩推開：“你們兩個閑著無聊別帶上我，我忙得要死要活的?！?/p>

月絕抱胸瞅著翼凡越走越遠，也不忘嘲諷一句：“喲喲喲，什么時候伯羽忙得都顧不過來了，之前還翹課去……”

還沒說完一根冰錐飛來，被焰攔截下來，月絕看向前方一副“我要殺了你”的翼凡，心里暗爽。

“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揚了你！”翼凡狠狠瞪了他一眼，轉身走了，邊走還邊嘀咕，“怎么他和帆一樣煩人啊……”

月絕看著翼凡走遠了，得意地往嘴里丟了根綠茵枝，里面充沛的生命力讓月絕更加興奮了，腦子一沖直接問焰：“焰，他并不是灮對吧？”

“嗯嗯……?。俊?/p>

“嘿嘿嘿，別裝傻了，他和我的打斗中泄露了他有權能的事實，但是我問過校長了，他的權能和這個世界無關。”月絕突然收起笑臉，把焰嚇了一跳，“更準確來說，他甚至不屬于這里，對嗎？”

“無可奉告?！标P于翼凡的事實，越少獸知道越好，這不僅是對他的保護，更是對灮的保護。

“算了，反正……”月絕聳聳肩膀，慢慢悠悠向前走去。

焰突然嘆了口氣，拍拍他肩膀，拉過他說：“行，我告訴你，但是你不能告訴任何獸?！?/p>

作為精神魔法專精的月狐，焰怎么可能瞞得住他？只要進入他的精神世界就好了，——顯然焰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松了口。

“這里顯然不是說話的位置，我們先出去吧?！?/p>

境界部教學樓外，一只獸吸引了所有來往獸的目光：一位灮坐在如山高的行李上，握著桿長槍，站在門口。

焰剛走出來，一顆石子精準地命中腦門，一下給他砸地上去了。

月絕正準備扶起來，一個粉色的身影幾乎瞬間到了他眼前，提起焰就是一頓臭罵：“你小子有說有笑的！知道我從蒼漠趕過來，整個大使館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你，有多生氣嗎？我到現在都沒吃飯！一點都沒有！”

月絕看著眼前的場景，屁都不敢放一個，眼前這個灮一副要把焰吞了的樣子，他可不想自己也被這母狼吞了。

元瑩也總算發現在一旁的月絕，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有失風度，趕緊放下焰，向月絕伸出爪子：“你好，我叫伯元瑩，序列二，是他的夫人。”

月絕懵懵地握住她的爪子，焰從一旁站起來，介紹到：“這位是月絕，序列一，象牙之塔高級導師。”

元瑩瞪了焰一眼，嘴里嘟囔了句：“回去之后再收拾你！”轉頭向月絕露出一臉燦爛地笑容，“月絕先生啊，您好您好，焰和羽應該沒有添什么麻煩吧……”

月絕趕緊擺擺爪子，也是滿臉笑：“沒有沒有，哪里會呢？”

“正好也快中午了，要不一起去大使館坐坐？”

眼睛一骨碌，月絕欣然答應：“當然沒問題，聽說灮族料理一流，那我肯定不會錯過這次機會?！?/p>

“那行，走走走，我快餓死了！”元瑩當著月絕的面，把那堆山一樣的行李單爪舉起背在身后，像沒事般催促他們，“你們快點跟上??！”

月絕揉揉眼睛，他確定沒有看錯，忍不住問：“這……她沒問題吧？”

焰拍拍身上的灰，抬頭瞅了一眼：“啊，你放心，關心什么都不要關心她身體會出什么問題。她修習的是極意，比你我這種跑個幾十公里就要喘大氣的體質好太多了?！?/p>

“極意？少見啊，擅長魔法的灮族竟會出現這樣一位奇葩?！?/p>

“我倒是不奇怪，她從小就是魔法笨蛋，倒是武學好得出奇，覺醒極意倒也是意料之中?！毖嬉荒槍櫮绲乜粗胺降脑摚唤涌炝四_步，“老婆大人中午想吃什么，雪晶石腌肉嗎，還是寒刺筍？”

“這里有什么特產嗎？我剛在家里吃過，想換換口味?！?/p>

“特產啊，那肯定有！哎，對了，你怎么有時間過來了？”

“哦，這個啊，長老給我放長假了，讓我和你團聚，——其實就是他們想抱孫子了?！?/p>

月絕望著這兩口子，想到自己老大不小了，也該找個媳婦……才怪！雌性只會影響自己研究的腳步！

趁著回去的路上，焰把翼凡和月絕的事說了一遍，還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大堆不存在的“事實”。元瑩邊嚼月絕遞過來的綠茵枝，邊夸月絕厲害，說著就到了大使館。

越說月絕越不好意思，滿臉堆笑：“其實沒伯焰兄說的那么厲害啦，你知道的，序列一和序列二三沒有什么量的區別?！?/p>

元瑩放下行李，稍稍活動了下肩膀，趕緊催促焰去準備午飯。見焰去后房，元瑩湊到月絕身邊，一言道破他的小心思：“你對伯羽很感興趣吧？”

“你！”

“就你這點小心思瞞不過我的，根據焰的描述，他似乎漏了點不屬于他這個階段的東西才引起你的注意。而且，焰可不是那么喜歡交朋友的家伙，他能讓你到這里來，想必你也廢了不少功夫吧！”

聽罷，月絕大聲地笑起來，佩服地拍拍爪子：“厲害厲害，不愧是灮族的大將軍，早有耳聞?！?/p>

元瑩笑著擺擺爪子，帶著月絕進了后房的湖心亭中：“現在不是啦，我現在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灮族罷了?！?/p>

“你可不普通?！痹陆^看見了中間的桌子，入了座。

元瑩泡好一壺茶，向他鞠了一躬：“我知道。好了，我該去幫焰準備午飯了，失陪了?！?/p>

月絕品著茶，耐心地等待飯菜上桌，空氣中的香味已經勾引著他的味蕾了，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，竟真的開始期待起來。待飯菜真正上桌，月絕更是沒見過這樣的食物：肉片炒得潤紅白嫩，光是看著就知道彈牙的口感；蔬菜依舊晶瑩剔透，想必是爽脆。

“好了，快吃吧，冷了就不好吃了?！毖娼酉聡梗聛?，催促月絕趁熱吃。

元瑩也坐了下來，說道：“要是不合胃口別怪罪，我們也不知道你平時吃的什么口味的?！?/p>

月絕點點頭，剛入口便徹底折服在美食的快樂之中，一邊吃一邊贊不絕口。

“哎，對了，他沒回來嗎？”元瑩吃到一半，突然想到少了一獸。

“哦，他忙，特地囑咐我要是沒回來就不用準備他的份了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

與此同時，在象牙之塔宿舍別墅區中，翼凡第無數次來到于翼這里蹭飯。

“還是你的紅燒肉和基圍蝦好吃啊，象牙之塔那些東西真的是人吃的嗎？”

于翼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“餓死鬼”，催促他：“你吃完記得快點走。”

“知道知道?！币矸矓[擺爪子，又扒了一大口飯，“我就是來蹭個飯的，不待久了?！?/p>

月絕吃的很盡興，說真的，他從沒想過原來吃飯可以是一種享受，但灮族教會他這一點。但有一點很好奇，為什么灮族要選擇這種毫無用處的進食方式呢？想不通，直接問問當事者不就行了。

“這個啊，”元瑩轉身從背包里拿出一瓶魔藥，金黃色粘稠的液體靜靜地停在瓶中，“是因為這個啊?！?/p>

“精煉魔藥？”

焰點點頭，指著這個小藥瓶說道：“別小看這瓶小藥，這一瓶，相當于你吃外面的魔力改善套餐和魔力提升套餐一年的量。我們從小就會喝，自然不需要那些低效率的魔藥餐，當然也是我們向外界談判的重要籌碼。

當然這個也不是沒有壞處，服用后，半天內不可服用任何魔藥，而且吸收非常慢，在完全吸收前不可再次服用，否則會因藥性沖突而死?！?/p>

“送你一瓶吧，看在你和焰關系這么好的份上！而且你還挺感興趣的?！痹撨f給他一瓶，當作禮物，“不過千萬別讓其他獸看見了，這可是連王公貴族都不一定能接觸到的?！?/p>

“這……那多謝了。”

元瑩滿意地點點頭，然后盯著月絕，焰也是。

被這么盯著，月絕心有點發怵：“你們……這是干嘛。”

“你不是要問有關于他的問題嗎？要是他來了，你可問不了了。”

月絕一下不知道怎么說起，想問的太多了。元瑩一眼就看出他的難處，率先開了口：“那好吧，我能告訴你，他確實來自其他世界，超越序列一的存在。”

點點頭，這點確實符合他一點不想是灮的行動，和那個權能。有了開頭，月絕也就好問：“那，他的權能到底來自誰？是自己嗎？”

元瑩搖搖頭，表示他們并不知道這些：“他沒有說過關于自己權能的事情。實力的話，我和他切磋過，雖然他不像我多年習武有成套的章法，他更多是臨場的反應。而且據他所說，他只在伯羽手下練過兩年就上了戰場。他的戰斗天賦，比覺醒了極意的我還強?！?/p>

想起那天他幾乎是無傷打敗月織，還有之后逃跑的策略，如果真的是戰斗天賦，那未免太過夸張。

“那……你們知道他來自哪里嗎？”

“不知道，但他按照他的說法，他是元瑩的弟弟伯羽，也就是你現在見到他的樣子，的后代。”

“所以，他才想要用伯羽的樣子？”月絕靠在椅子背上，從兜里掏出一根綠茵枝嚼了起來。

“可能吧，他過來的時候也沒做什么，只是到族長和長老面前現了一面，接著就跟著我來到烏托邦。接下來的事，你也知道了?！?/p>

如果這些都是真的，那他也就知道，那個家伙是個什么情況了。月絕站起來，向他們鞠了一躬：“謝謝，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。多謝你們的招待，那我先回象牙之塔了?！?/p>

“那我們就不送了，常來玩??！”

“好！”

月絕的身影消失剛在門口，元瑩瞬間轉頭看向焰，焰一下感覺大事不妙，轉頭準備跑，剛轉身就被元瑩扯住后脖子肉：“小崽崽~準備去哪啊？”

“我我我……去洗碗！”

元瑩一下湊到焰的背后，纖纖玉爪向焰的衣扣摸去，接著一顆顆解開，把外衣解下。

“這樣……不好吧?！毖嫠坪趺靼自撓敫墒裁戳?，臉就不自覺發起熱來，“這里又不是臥室……”

元瑩笑得很邪魅，焰更加慌了。果不其然，元瑩從身后摸出一根繩子，接著湊到耳邊：“要是不配合，可是會很疼的喲~小崽崽~”

元瑩拉著焰轉了個身，用尾巴關上了門，屋里一下暗了不少。

焰不大能看清，元瑩又突然把他上衣脫去，只剩下最后一條里褲……但似乎元瑩也不準備放過它。不過在這之前，元瑩拿出個眼罩給焰戴上，這下徹底看不見了。

說實話，焰很慌，慌到家了，啊，不對，現在不就在家里嗎，還是湖心亭，應該沒獸看得見吧……

黑暗中，焰感覺到雙爪被反綁，接著被吊起，但還勉強能接觸到地面。

“唔……元瑩，這是干什么？”

“你管我？”說罷，元瑩把一個球塞到焰的口中，瞬間堵住了他的嘴，只能發出嗚嗚之類的咽嗚聲。

接下來，焰感覺到襠下一涼，庭院的風從胯下鉆過，甚是清爽。

元瑩湊過來，撥開濃密的毛發，看見了藏在里面的寶貝。

“好久不見，甚是想念啊~”

焰在黑暗中感受到有東西在舔自己，這不過一秒，血液就向下身集中。瞬間，焰明白為什么元瑩要給自己戴個眼罩了，這時要讓自己更加專心啊。

元瑩的舌頭很是靈活，加上眼罩，焰很快就撐不住了，身體開始微微顫抖。正在這時，元瑩突然停下口活，沒了反應。

焰搞不懂元瑩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，但自己一動不了，二看不見，三說不了，只能等著身體自己慢慢冷靜下來。

這才休息半分鐘，一只爪子就抓住了開始規律地運動，雖然平時焰也偷偷這么玩，但是這樣真的很奇怪啊。

很快，焰又起了反應，元瑩立馬就停下來了，就是不讓他發泄出來。

顯然元瑩不會那么簡單放過他，聽著焰的呼吸變得正常之后，估摸著沒啥問題。元瑩把爪子上沾了點油，一只把住，一只按住頭部，慢慢開始揉搓，還時不時把指甲伸到小小的洞里。

焰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？下半身動個不停，元瑩好幾次差點讓它脫爪。

估計是玩夠了，兩只爪子的速度越來越快。一陣強烈地痙攣后，焰總算解放了。元瑩拿下焰的眼罩，讓他好好“欣賞”自己的杰作：地上濕噠噠的，還混合著不少白色液體。

元瑩拍拍焰的屁股，有點生氣地問：“下次還敢亂跑不？”

焰眼睛里早就有了淚光，趕緊搖搖頭，下次真的不敢了。

“那好吧，我原諒你了?！痹摪蜒娣畔聛恚o他解開繩子，取下那個球。

活動了下四肢之后，焰這才看清，元瑩自己早就脫下了衣服，想必地上也有她的一份。

“你你你……這是？”焰扶著椅子，剛剛拿一下，讓他雙腿直發軟，站都站不直。

元瑩轉過身，一身標準的身型又讓他蠢蠢欲動，湊過來，元瑩把爪子放到兩股之間，柔聲說：“你爽完了，肯定該我了嘛……”

“可是我剛……”

“沒有什么可是的！”元瑩直接抱起焰，朝房間里走去，留下一片狼藉的庭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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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對情侶……嘖嘖嘖